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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黎川微微颔首,顺带向池颜丽和夏天赐打了个招呼。
在媒体的镜头里,池颜丽永远是一副慈母的模样。
“云初啊,哎哟,操办这个展都把你累瘦了。下次回家妈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。”
夏云初冷眼看她表演,忽然觉得倒胃口,连表面功夫也懒得做,只将目光移向了夏天赐。
夏天赐近来春风得意,倒是红光满面。
“看来爸最近心情很不错。”夏云初口气不冷不热地。
她了解自己的父亲,夏天赐这个人,虚荣肤浅又愚蠢,得了点成就立马迫不及待地向世人炫耀,最近没少接受专访,自吹自擂“丰功伟绩”。
夏天赐只以为夏云初还在气他一声不响地拿走了许黎川的公司,父女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又微妙。
最终还是夏天赐打破了僵局,他对许黎川说:“我跟云初单独聊两句。”
许黎川自然应允,做了个“请便”的手势,很有风度地退到一旁,去欣赏珠宝,几个熟人见状立即攀了上来和他闲聊。这种热闹的场地,哪有地方安放孤单?
夏天赐和夏云初两人前后离开热闹的会展厅,去了安静的露台。
父女两个甚少这样面对面地谈心,或许是月色太过温柔,连带着令夏云初那颗心也柔软了两分。她看着夏天赐,才发现他已经老了,眼里露出疲态,一笑起来,眼角脸上都是干巴巴的皱纹。
“我知道你心里怪我。”夏天赐叹着气,有些无可奈何,他从内兜里摸出一个小信封,“这里面是我单独给你准备的,是你的嫁妆。你结婚的时候,我没拿出来,希望现在给不晚。”
夏云初并不伸手接,只睨着他笑了一下:“爸,你没必要跟我打温情牌,我不吃这套。”
夏天赐一怔,尴尬又窘迫,他亏欠了她,如今想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时,却已经无能为力了。他苦笑了一下,说:“无论你信不信,这里面有张银行卡,卡里的钱都是干净的,这是我当年和你妈一块攒的。还有一栋房子和一些股票,都你应该得到。信封里有律师的电话,我把这些都委托给基金会打理了,你随时可以拿走。你恨我可以,别跟你自己过不去,如果以后许黎川靠不住了,这些是你离开他的底气。”
最后这句话,倒是戳动了夏云初。
她笑起来,从他手里接过信封。
“我这个人,就不乐意跟自己过不去。”夏云初看着眼前这个老态毕现的男人,“说吧,我拿了这些东西,条件是什么?”
夏云初不是个会因一时感动,而被冲昏头脑的人。
依照夏天赐的作风,他今天说出这番话自然另有意图。
果然,他咬咬牙,决心把恶人做到底:“你和许黎川好好过日子,不要这么辛苦了。池颜丽她容不下你……总有办法折腾你,我不希望看你受苦。”
“这些也是你那个好老婆让你来说的吧?”夏云初仿佛听了个笑话,一字一字地告诉他,“爸,你真是不了解我。我和我那个死了的老妈可不一样,除非我心甘情愿,不然没人能让我受苦。我不要可以,不代表别人能抢!”
说完,她踩着高跟鞋优雅转身,身后传来夏天赐的声音,透着几分歉疚的卑微。
“云初,无论你信不信,我真心希望你能过得幸福。”
夏云初硬起心肠,没有回头。
大厅内,许黎川站在那枚雪花胸针前静默看着,不知在想什么,脸上神色很淡。
夏云初突然想起了十六岁那年的圣诞夜,他从初雪中向她走近,漠然地与她擦肩时,脸上也是这种淡漠的神色。
他似乎,从未变过。
夏云初看得恍神,许黎川已经抬眼朝她这边望了过来。
四目相对,他神色平和,朝她伸出手。
夏云初微笑走过去,搂住他的胳膊,叫来一名员工吩咐:“待会把这枚胸针包起来。”
她抬头看着许黎川含笑说:“许先生,这就是我给你的圣诞礼物。”
许黎川垂目看她,有点抱歉:“我没准备。”
她狡黠的笑:“那你可欠我了。”
他亦笑:“你想要什么?”
“没想好。”夏云初倒是抓住机会和他谈条件,“等我想好了告诉你,你可不能耍赖。”
她是聪明的,知道眼下他不会拒绝。
果然,许黎川点了下头:“可以。”
她笑一笑,眼底却很淡。